尧长风

伟大的风暴。

“雪要停了。”


  弗朗西斯扣着这个高自己半个头的斯拉夫青年,生怕他踉跄着栽进路边的雪堆里。他明白,相较于伊利亚,自己有着法国人该有的一切。情调,艺术天分,当然也有一种泛滥的温柔。

  伊利亚半个身子无力地瘫倚在他肩膀上,酒味隔着一俄里都能闻得一清二楚。他对伏特加的热爱毫不避讳,在酒桌前凶猛地像只熊。当酒精沿着喉管流淌,烧灼着胃壁像团火焰,又在身体里燃起大火,这感觉美妙极了。没有俄罗斯人不爱酒精。

  法国人拖着他不省人事的情人在雪地里走,金色的发尾挂上了晶莹的雪花片。伊利亚攀着他的肩膀,像个孩子般费力地跟着他的脚步,脸上浮着一层淡红——鬼知道他喝了多少。弗朗西斯感到了小小的无奈。

  莫斯科街道的路灯总是有些忽明忽暗。当他要从那底下走过,踩着脚下的积雪嘎吱嘎吱响,伊利亚忽然直起身子,莫名其妙地拥住那具温暖的身体又吻上他冰冷的唇。一个绵长而又细致的亲吻。

“ 酒鬼。”舌尖交缠的一瞬间他这样想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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