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长风

伟大的风暴。

“我梦到她在水上行走。”
“带着慈悲的光,从层叠的厚重的云中透出的光。”

Mariasa从不睡觉。她说睡眠是人退化的表现,那样看起来一点不神圣,因为睡着的人没有灵魂。

那时,我看着她吹起掌心自酿啤酒的酒花,像一只飞舞蝶,飘忽着向太阳飞去,又在日光中融化了。我知道,自酿啤酒是被禁止的,但她天生对禁令满不在乎。M愉快地告诉我她在红塔顶峰醉倒,带着对奥玛海多姆的崇拜,就像是要溺死于他酒杯中的窒息感使她感到激烈的快乐。

激烈的,热切的,是白塔里从未体会过的快乐。

我觉得荒谬。

她却告诉我,越大的城市,越高的楼,越深的巷道与越多的车水马龙使我感到被抛弃。残忍至极的边缘化,竟不知我们早已与不知所云的公平背道而行。

我觉得荒谬。

M熏的通红的眼渗出几滴泪水,干涩的喉咙发出濒死的狂笑。死亡之河从未接纳过她,她却一直执意徘徊与此地,从被抽离出的脊骨刺穿某人的心脏。

我觉得荒谬。

我起身为她递上纸笔,她却把它们扔进了火堆中,好叫我醒来。我睁开眼,她仍坐在那树下,脚下是软绵的沙堆。

我终于注意到她的背上刻着的一行字。古老的谚语。远处的雪山摇摇欲坠。

因为雪崩时,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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